黃宗羲的詩詞(40首)
黃宗羲(1610年9月24日—1695年8月12日)明末清初經(jīng)學家、史學家、思想家、地理學家、天文歷算學家、教育家,東林七君子黃尊素長子,漢族,浙江紹興府余姚縣人。字太沖,一字德冰,號南雷,別號梨洲老人、梨洲山人、藍水漁人、魚澄洞主、雙瀑院長、古藏室史臣等,學者稱梨洲先生。黃宗羲學問極博,思想深邃,著作宏富,與顧炎武、王夫之并稱明末清初三大思想家(或清初三大儒);與弟黃宗炎、黃宗會號稱浙東三黃;與顧炎武、方以智、王夫之、朱舜水并稱為“明末清初五大家”,亦有“中國思想啟蒙之父”之譽。
主要成就
稅費改革
黃宗羲對經(jīng)濟的觀點由現(xiàn)代學者秦暉總結(jié),歷史上的稅費改革不止一次,但每次稅費改革后,由于當時社會政治環(huán)境的局限性,農(nóng)民負擔在下降一段時間后又漲到一個比改革前更高的水平。明清思想家黃宗羲稱之為“積累莫返之害”,稱為“黃宗羲定律”。溫家寶總理在記者招待會上曾提到這一定律。此后被引申到描述工業(yè)社會企業(yè)稅費負擔中去,如由南京信息工程大學劉禹喬、查穎等將黃宗羲定律初步引入到民營企業(yè)的稅費負擔研究中。
黃宗羲反對日益苛重的賦稅征收。他說“吾見天下之田賦日增,而后之為民者日困于前,”指出江南的田賦特重,有些田畝將一年的產(chǎn)量“盡輸于官,然且不足。”他分析了使人民苦于“暴稅”的三害“有積累莫返之害”,指稅制每經(jīng)過一次改革,都導致賦稅的進一步加重;“所稅非所出之害”,指田賦征銀,銀非農(nóng)業(yè)生產(chǎn)之所出,納稅者因折銀而加重負擔;“田土無等第之害”,指不分土地的肥瘠程度按一個標準征稅,造成負擔不均。黃宗羲提出的賦稅主張是,第一,“重定天下之賦”,定稅的標準應“以下下為則”;第二,征收田賦“必任土所宣,出百谷者賦百谷,出桑麻者賦布帛,以至雜物皆賦其所出”,生產(chǎn)什么繳納什么,不強求一致;第三,重新丈量土地,按土質(zhì)優(yōu)劣計算畝積,分別以240、360、480、600和720步作為五畝,即把土地分為五等,據(jù)等征稅,消除因土地質(zhì)量不同而帶來的賦稅負擔不均的問題。
黃宗羲認為,要使民富,還必須“崇本抑末”。所謂“崇本”,即“使小民吉兇,一循于禮;所謂“抑末”,即凡為佛、為巫、為優(yōu)倡以及奇技淫巧等不切于民用而貨者,應“一概痛絕之”。他說:“世儒不察,以工商為末,妄議抑之。夫工固圣王之欲來,商又使其愿出于途者,蓋皆本也”?!肮ど探员尽钡乃枷胧菍鹘y(tǒng)的“重本抑末”的大膽否定。
哲學觀點
哲學上反對宋學中“理在氣先”的理論,認為“理”并不是客觀存在的物質(zhì)實體,而是“氣”的運動規(guī)律,認為“氣質(zhì)人心是渾然流行之體,公共之物也”。具有唯物論的特色?!坝斓亟孕囊病钡挠^點又有唯心論的傾向。這與黃宗羲服役陽明學,深受其影響有關(guān)。黃認為王學中“致良知”的“致”,就是“行”,兩者別無二致。
教書育人
黃宗羲并在理論上和實踐上是一位杰出的教育家。黃宗羲在他的名著《明夷待訪錄》中專門列出《學校》一章。他認為學校中也要析講時事時政,要明是非之理,也要對政府行為有所監(jiān)督。認為學校的領(lǐng)導(“學官”)需要有較大的權(quán)力。學校也應廣開言路,成為輿論場所。這種學校議政,參與是非判斷,言論倡民主的觀點在當時非常新穎。黃宗羲并認為“學貴履踐,經(jīng)世致用”,這種理論實踐并重的教育學習觀點與他深受陽明學中“知行合一,知行并進”密不可分。黃宗羲在今浙江寧波、紹興等地辦學講學,培養(yǎng)了很多學生。著名弟子有萬斯同、萬斯大、全祖望、章學誠、邵晉涵、仇兆鰲等。
政治思想
黃宗羲多才博學,于經(jīng)史百家及天文、算術(shù)、樂律以及釋、道無不研究。尤其在史學上成就很大。清政府撰修《明史》,“史局大議必咨之”(《清史稿》480卷)。而在哲學和政治思想方面,更是一位從“民本”的立場來抨擊君主專制制度者,真堪稱是中國思想啟蒙第一人。他的政治理想主要集中在《明夷待訪錄》一書中。
《明夷待訪錄》一書計十三篇?!懊饕摹北緸椤吨芤住分械囊回裕湄侈o有曰:“明夷于飛垂其翼,君子于行三日不食。人攸往,主人有言?!睘榱呢灾械谌?,卦象為“離下坤上”,即地在上,火在下?!懊鳌奔词翘枺x),“夷”是損傷之意。從卦象上看,太陽處“坤”即大地之下,是光明消失,黑暗來臨的情況,意光明受到傷害。這暗含作者對當時黑暗社會的憤懣和指責,也是對太陽再度升起照臨天下的希盼。指有智慧的人處在患難地位?!按L”是等待賢者來訪,讓此書成為后人之師的意思。另外,“明”就是太陽,亦稱為“大明”,暗合“大明朝”;“夷”有“誅鋤”之解,又有“視之不見”之解,暗含作者的亡國之痛。該書通過抨擊“家天下”的專制君主制度,向世人傳遞了光芒四射的“民主”精神,這在當時黑暗無比社會環(huán)境下是極其難能可貴的!
《原君》是《明夷待訪錄》的首篇。黃宗羲在開篇就闡述人類設(shè)立君主的本來目的,他說設(shè)立君主的本來目的是為了“使天下受其利”、“使天下釋其害”,也就是說,產(chǎn)生君主,是要君主負擔起抑私利、興公利的責任。對于君主,他的義務(wù)是首要的,權(quán)力是從屬于義務(wù)之后為履行其義務(wù)服務(wù)的。君主只是天下的公仆而已,“古者以天下為主,君為客,凡君之畢世而經(jīng)營者,為天下也”。然而,后來的君主卻“以為天下利害之權(quán)益出于我,我以天下之利盡歸于己,以天下之害盡歸于人”,并且更“使天下之人不敢自私,不敢自利,以我之大私,為天下之大公”,“視天下為莫大之產(chǎn)業(yè),傳之子孫,受享無窮”(均見《原君》)。對君主“家天下”的行為從根本上否定了其合法性。
黃宗羲認為要限制君主的權(quán)力,首先得明辨君臣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他認為:“原夫作君之意,所以治天下也。天下不能一人而治,則設(shè)官以治之。是官者,分身之君也。”從本質(zhì)上來說:“臣之與君,名異而實同”,都是共同治理天下的人。因此,君主就不應該高高在上,處處獨尊的地位。就應該盡自己應盡的責任,即為天下興利除害。否則就該遜位讓賢,而不應“鰓鰓然唯恐后之有天下者不出于其子孫”。至于為臣者,應該明確自己是君之師友,而不是其仆妾,“我之出而仕也,為天下,非為君也;為萬民,非為一姓也?!比绻J為臣是為君而設(shè)的,只“以君一身一姓起見”,“視天下人民為人君囊中之私物”,自己的職責只在于給君主當好看家狗,而置“斯民之水火”于不顧,那么,這樣的人即使“能輔君而興,從君而亡,其于臣道固未嘗不背也”,但同樣是不值得肯定的。因為“天下之治亂,不在一姓之興亡,而在萬民之憂樂?!边@就是黃宗羲的君臣觀。它對傳統(tǒng)的“君為臣綱”,“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”的封建綱常,無疑是一個有力的沖擊。
黃宗羲提出的限制君權(quán)的另一主張就是設(shè)立宰相。他認為:“有明之無善政,自皇帝罷丞相始也?!边@是因為:第一,“古者君之待臣也,臣拜,君必答拜”,彼此是平等的?!扒貪h以后廢而不講。然丞相進,天子御座,在輿為下”,還多少保持著主客的關(guān)系?,F(xiàn)在罷除了宰相,就再沒有人能與天子匹敵了。這樣,天子就更加高高在上,更加奴視臣僚,更加專斷獨行,為所欲為。第二,按照封建宗法制度的規(guī)定,天子傳子,但“天子之子不皆賢”;在這種情況下,幸賴宰相傳賢而不傳子,“足相補救”??墒窃诹T除宰相之后,“天子之子一不賢,更無與為賢者矣”。這樣,勢必會給國家和人民帶來無窮的災難。第三,廢除宰相后設(shè)立的內(nèi)閣大學士,其職責只是備顧問以及根據(jù)皇帝的意旨批答章奏,內(nèi)閣沒有僚屬,沒有力事機構(gòu),其事權(quán)很輕,根本不能與昔日的宰相相提并論,內(nèi)閣既無實權(quán),而天子又不能或不愿處理政事,于是就依靠一群兇殘的宮奴來進行統(tǒng)治,這就出現(xiàn)了明代為害至深且巨的宦官專權(quán)。
黃宗羲提出設(shè)宰相一人,參加政事若干人,每日與其他大臣一起,在便殿與天子共同議政。章奏由天子批答,“天子不能盡,則宰相批之,下六部施行。更不用呈之御前,轉(zhuǎn)發(fā)閣中票擬”;閣中又繳之御前而后下該衙門如故事往返,使大權(quán)自宮奴出也。”此外,宰相設(shè)政事堂,下分若干房,分管天下庶務(wù);“凡事無不得達”。設(shè)立宰相,是一種限制君權(quán)過分膨脹的有效措施。但它并不是責任內(nèi)閣制。因為皇帝仍然大權(quán)在握,仍然是名符其實的國家元首。
使學校成為輿論、議政的場所,是黃宗羲限制君權(quán)的又一措施。黃宗羲認為,設(shè)立學校,不是為了養(yǎng)士,更不是為了科舉,而是“必使治天下之具皆出于學校,而后設(shè)學校之意始備”。具體而言,就是一方面要形成良好的風尚,“使朝廷之上,閭閻之細,漸摩濡染,莫不有詩書寬之氣”,另一方面,則形成強大的輿論力量設(shè)法左右政局。只有這樣,才能使“盜賊奸邪,懾心于正氣霜雪之下,君安而國可保也?!秉S宗羲還指出,太學的祭酒,應擇當世大儒充當,其地位應與宰相相等,每年的初一,天子與宰相、六卿、諫議等都得前往太學?!奔谰颇厦嬷v學,天子亦就弟子之列。政有缺失,祭酒直言無諱??たh的學官,也由名儒主之。每月的初一、十五,大會一邑之縉紳、士子;郡縣官亦須前往聽學官講學,而且執(zhí)弟子之禮。黃宗羲的這一設(shè)想,雖然在當時是不可能實現(xiàn)的,然而卻是難能可貴的。應該講,后來康 有為、梁啟超等人提出來的君主立憲方案,在黃宗羲這里已經(jīng)有了最初的萌芽。
有學者認為黃宗羲的思想仍屬治權(quán)在君,并沒有到達近代民主思想的標準,也有學者認為黃宗羲的思想是近代民主思想,在民權(quán)理論上還超越了歐洲的盧梭。
黃宗羲反對單一的科舉取士,主張使用多種渠道錄取人才,以制度防止高官子弟憑借長輩權(quán)勢在錄取過程中以不正當?shù)姆绞絼龠^平民。擴大了錄取對象,包括小吏,會絕學(包括歷算、樂律、測望、占候、火器、水利等等)的人,上書言事者等等。
天文歷算
黃宗羲精通天文歷算和數(shù)學。他用推算日食的方法和閻若璩等人考證古文《尚書》是系古人偽作,給當時思想界帶來很大震動。黃宗羲通過對照《國語》,認為古文《尚書·湯誥》是后人“誤襲周制以為《湯誥》”。并得結(jié)論“今因推日食于昭十七年六月”(魯昭公十七年夏六月甲戌朔日),“可見《夏書》本文不同孔書、左氏而非偽也,則不能不致疑于古文矣”。西人Fred Espenak的數(shù)據(jù)表明黃宗羲的推算完全正確。
沈括于《夢溪筆談·技藝》中說:“淮南人衛(wèi)樸精于歷術(shù),一行之流也?!洞呵铩啡瘴g三十六,諸歷通驗,密者不過得二十六七,唯一行得二十九,樸乃得三十五,惟莊公十八年一蝕,今古算皆不入蝕法,疑前史誤耳”。沈括之說,世后沒人懷疑。黃宗羲作《春秋日食歷》,對此觀點進行進行了分析和修正。黃宗羲用西漢三統(tǒng)歷推算出魯莊公十八年二月是否有閏,并用授時歷并參考西方歷法,說明了比月頻食是不可能發(fā)生的。黃宗羲發(fā)現(xiàn)《春秋》中記載的兩次比月食都是“前食而后不食”,并論證了《春秋》中魯襄公二十四年有關(guān)月食的記錄是錯誤的,而魯莊公十八年三月日食記錄是可靠。
黃宗羲用歷算的方法對武王伐紂的確切年代進行了探討,寫有《歷代甲子考》。他重新推算了孔子的確切生辰日期,并論證了周正建子和周歷改月。
黃宗羲參考西方天文學中本均輪的理論(托勒密的理論)考察了中國“日高于月”的說法。
數(shù)學地理
黃宗羲在有限性、無限性的觀念認識上亦有所建樹。他數(shù)學上糾正了朱熹《壺說書》中的相關(guān)錯誤。分析了明朝流行的算盤和《數(shù)術(shù)記遺》中記載的計算器的區(qū)別。他對鄉(xiāng)射侯制進行了詳細數(shù)學分析。黃宗羲亦對中國和西方數(shù)學進行了平行比較,但由于時代的局限性,他認為西方數(shù)學中的一些概念方法不過是對中國古代算術(shù)的竊取和修改。
黃宗羲詳細刊校了《水經(jīng)注》,批駁了“分野說”
文學歷史
黃宗羲主張文學應當反映現(xiàn)實社會,表達作者的真情實感,這具有現(xiàn)實主義的特點。不滿明代文學的刻意摹擬,摘抄剽竊之風。黃宗羲詳細注解了蔡元定樂律學,糾正了朱熹注《孟子》中的相關(guān)樂律錯誤。
作為浙江史學的開創(chuàng)者,黃宗羲主要在三個方面對浙東史學作出了自己的貢獻。經(jīng)世致用是儒家的一個根本看法。做為一個儒者,黃宗羲無論是研究經(jīng)學,還是史學,都主張一個“經(jīng)世致用”。在他看來,史書所載絕非僅是史料一堆,而是蘊含著“經(jīng)世之業(yè)”的闡述,“夫二十一史所載,凡經(jīng)世之業(yè),無不備矣”(《補歷代史表序》)。所以,研究歷史既是為了總結(jié)歷史發(fā)展的經(jīng)驗,更是為現(xiàn)實社會發(fā)展提供理論依據(jù)和歷史借鑒?;谶@種治學目的,黃宗羲在史學研究上主張“寓褒貶于史”,他認為史必須揚善懲惡。如果善惡不分,忠奸不辯,甚至顛倒是非,混淆黑白,“為史而使亂臣賊子得志于天下,其不如無史之為愈也”(《留書》)。史書的作用之一,即必得發(fā)揮其特有的揚善懲惡功能 。
黃宗羲對明史的研究就其著述成果而言,可以分為兩部分:一是所撰的《弘光實錄鈔》四卷、《行朝錄》三卷;二是搜集史料選編的、卷帙浩繁的《明史案》二百四十二卷,《明文案》二百 十七卷,及增益《明文案》而成的四百八十卷的《明文?!?。 在明史的研究中,黃宗羲形成了他的史學研究方法論。主要有三個方面:首先,黃宗羲十分注重史料的搜集。而且,他的史料概念十分寬闊,不僅包括歷史人物、事件、典章法令等,也包括建置沿革、山川變異,甚至是鄉(xiāng)邦文獻所記的亭臺樓閣也作為史料予以考證、保存。其次,黃宗羲在史學研究中還十分注重真實性。對所得史料總要廣證博考、去偽存真,才加引用,并力求客觀地作出合乎歷史真實面目的論述。即使對自己昔日積累的史料,也決不輕率運用,同樣要予以核實,以確保其無誤。再者,黃宗羲十分注重史學主體即史學家在治史中的作用。表現(xiàn)為這樣幾個方面:一是要求史學主體通過自己的思維運作確保史學研究的客觀性,以真實地揭示歷史的本來面目;二是史學主體在史學研究中應當有自己的是非觀,不僅要“寓褒貶于史”,還得對歷史事件作出中肯的評價;三是要求史學主體以飽含自身情感的筆寫出歷史的過程。
黃宗羲的《明儒學案》是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哲學史專著。它開創(chuàng)了我國編寫學術(shù)思想史的先河,標志著我為學術(shù)史體裁的主要形式———學案體臻于完善和成熟。全書共立案十九個六十二卷,計敘述學者二百余人。從所列的人物看,除劉基、李贄、何心隱外,《明儒學案》基本上把所有明代重要思想家都包羅進去了;從學派上看,既敘述了以王陽明為代表的心學各派,又敘述了以吳與弼、胡居仁、婁諒為代表的程朱理學各派;從哲學性質(zhì)看,既敘述了吳與弼、王陽明等唯心主義思想家,也敘述了羅欽順、王廷相等唯物主義思想家。是中國第一部系統(tǒng)的內(nèi)容豐富的哲學史專著。
經(jīng)濟改革
黃宗羲對經(jīng)濟的觀點由現(xiàn)代學者秦暉總結(jié),歷史上的稅費改革不止一次,但每次稅費改革后,由于當時社會政治環(huán)境的局限性,農(nóng)民負擔在下降一段時間后又漲到一個比改革前更高的水平。明清思想家黃宗羲稱之為“積累莫返之害”,稱為“黃宗羲定律”。溫家寶總理在記者招待會上曾提到這一定律。
黃宗羲反對日益苛重的賦稅征收。他說“吾見天下之田賦日增,而后之為民者日困于前,”指出江南的田賦特重,有些田畝將一年的產(chǎn)量“盡輸于官,然且不足?!彼治隽耸谷嗣窨嘤凇氨┒悺钡娜Α坝蟹e累莫返之害”,指稅制每經(jīng)過一次改革,都導致賦稅的進一步加重;“所稅非所出之害”,指田賦征銀,銀非農(nóng)業(yè)生產(chǎn)之所出,納稅者因折銀而加重負擔;“田土無等第之害”,指不分土地的肥瘠程度按一個標準征稅,造成負擔不均。黃宗羲提出的賦稅主張是,第一,“重定天下之賦”,定稅的標準應“以下下為則”;第二,征收田賦“必任土所宣,出百谷者賦百谷,出桑麻者賦布帛,以至雜物皆賦其所出”,生產(chǎn)什么繳納什么,不強求一致;第三,重新丈量土地,按土質(zhì)優(yōu)劣計算畝積,分別以240、360、480、600和720步作為五畝,即把土地分為五等,據(jù)等征稅,消除因土地質(zhì)量不同而帶來的賦稅負擔不均的問題。
黃宗羲認為,要使民富,還必須“崇本抑末”。所謂“崇本”,即“使小民吉兇,一循于禮;所謂“抑末”,即凡為佛、為巫、為優(yōu)倡以及奪技淫巧等不切于民用而貨者,應“一概痛絕之”。他說:“世儒不察,以工商為末,妄議抑之。夫工固圣王之欲來,商又使其愿出于途者,蓋皆本也”。“工商皆本”的思想是對傳統(tǒng)的“重本抑末”的大膽否定。
哲學觀點
哲學上反對宋學中“理在氣先”的理論,認為“理”并不是客觀存在的物質(zhì)實體,而是“氣”的運動規(guī)律,認為“氣質(zhì)人心是渾然流行之體,公共之物也”。具有唯物論的特色?!坝斓亟孕囊病钡挠^點又有唯心論的傾向。這與黃宗羲服役陽明學,深受其影響有關(guān)。黃認為王學中“致良知”的“致”,就是“行”,兩者別無二致。
教學育人
黃宗羲并在理論上和實踐上是一位杰出的教育家。黃宗羲在他的名著《明夷待訪錄》中專門列出《學?!芬徽隆KJ為學校中也要析講時事時政,要明是非之理,也要對政府行為有所監(jiān)督。認為學校的領(lǐng)導(“學官”)需要有較大的權(quán)力。學校也應廣開言路,成為輿論場所。這種學校議政,參與是非判斷,言論倡民主的觀點在當時非常新穎。黃宗羲并認為“學貴履踐,經(jīng)世致用”,這種理論實踐并重的教育學習觀點與他深受陽明學中“知行合一,知行并進”密不可分。黃宗羲在今浙江寧波、紹興等地辦學講學,培養(yǎng)了很多學生。著名弟子有萬斯同、萬斯大、全祖望、章學誠、邵晉涵、仇兆鰲等。
賦稅思想
黃宗羲反對日益苛重的賦稅征收。他說“吾見天下之田賦日增,而后之為民者日困于前,”指出江南的田賦特重,有些田畝將一年的產(chǎn)量“盡輸于官,然且不足?!彼治隽耸谷嗣窨嘤凇氨┒悺钡娜Α坝蟹e累莫返之害”,指稅制每經(jīng)過一次改革,都導致賦稅的進一步加重;“所稅非所出之害”,指田賦征銀,銀非農(nóng)業(yè)生產(chǎn)之所出,納稅者因折銀而加重負擔;“田土無等第之害”,指不分土地的肥瘠程度按一個標準征稅,造成負擔不均。黃宗羲提出的賦稅主張是,第一,“重定天下之賦”,定稅的標準應“以下下為則”;第二,征收田賦“必任土所宣,出百谷者賦百谷,出桑麻者賦布帛,以至雜物皆賦其所出”,生產(chǎn)什么繳納什么,不強求一致;第三,重新丈量土地,按土質(zhì)優(yōu)劣計算畝積,分別以240、360、480、600和720步作為五畝,即把土地分為五等,據(jù)等征稅,消除因土地質(zhì)量不同而帶來的賦稅負擔不均的問題。
人物生平
為父鳴冤 庭錐奸黨
明萬歷三十八年八月初八(1610年9月24日),黃宗羲出生于紹興府余姚縣通德鄉(xiāng)黃竹浦,其地現(xiàn)名浦口村,屬浙江省余姚市明偉鄉(xiāng)。降生前夕,母親姚氏曾夢見麒麟入懷,所以,宗羲乳名“麟兒”。父黃尊素,萬歷進士,天啟中官御史,東林黨人,因彈劾魏忠賢而被削職歸籍,不久下獄,受酷刑而死。崇禎元年(1628年)魏忠賢、崔呈秀等已除,天啟朝冤案獲平反。黃上書請誅閹黨余孽許顯純、崔應元等。五月刑部會審,出庭對證,出袖中錐刺許顯純,當眾痛擊崔應元,拔其須歸祭父靈,人稱“姚江黃孝子”,明思宗嘆稱其為“忠臣孤子”。
得拜名師 入社興學
黃宗羲歸鄉(xiāng)后,即發(fā)憤讀書,“憤科舉之學錮人,思所以變之。既,盡發(fā)家藏書讀之,不足,則鈔之同里世學樓鈕氏、澹生堂祁氏,南中則千頃堂黃氏、絳云樓錢氏,且建‘續(xù)鈔堂’于南雷,以承東林之緒”。又從學于著名哲學家劉宗周,得蕺山之學。
崇禎四年(1630年),張溥在南京召集“金陵大會”,當時恰好也在南京的黃宗羲經(jīng)友人周鑣介紹參加復社,成為社中活躍人物之一。這年,他還加入了由名士何喬遠為首領(lǐng)的詩社;后來,黃宗羲與萬泰、陸符及其弟宗炎、宗會等還在余姚組織過“梨洲復社”。
明亡抗清 兵敗隱居
崇禎十五年(1642年),黃宗羲北京科舉名落孫山。冬月初十,宗羲回到余姚家中。崇禎十七年春,明亡。五月,南京弘光政權(quán)建立,阮大鋮為兵部侍郎,編《蝗蝻錄》(誣東林黨為蝗,復社為蝻),據(jù)《留都防亂公揭》署名捕殺,黃宗羲等被捕入獄。翌年五月,清軍攻下南京,弘光政權(quán)崩離,黃乘亂脫身返回余姚。閏六月,余姚孫嘉績、熊汝霖起兵抗清。于是,黃變賣家產(chǎn),召集黃竹浦600余青壯年,組織“世忠營”響應,著《監(jiān)國魯元年大統(tǒng)歷》,魯王宣付史臣頒之浙東。順治三年(1646年)二月,被魯王任兵部職方司主事。五月,指揮“火攻營”渡海抵乍浦城下,因力量懸殊失利。六月兵敗,清軍占紹興,與王翊殘部入四明山,駐杖錫寺結(jié)寨固守,后因其外出時部下擾民,寨被山民毀而潛居家中,又因清廷緝拿,避居化安山。六年朝魯王,升左副都御史。同年冬,與阮美、馮京第出使日本乞兵,渡海至長崎島、薩斯瑪島,未成而歸。遂返家隱居,不再任職魯王行朝。順治七至十一年,遭清廷三次通緝,仍捎魯王密信聯(lián)絡(luò)金華諸地義軍,派人入海向魯王報清軍將攻舟山之警。期間家禍迭起,弟宗炎兩次被捕,幾處極刑;兒媳、小兒、小孫女病夭;故居兩次遭火。順治十年九月,始著書講學,康熙二年至十八年(1663年~1679年),于慈溪、紹興、寧波、海寧等地設(shè)館講學,撰成《明夷待訪錄》、《明儒學案》等。
入清拒仕 著述以終
康熙十七年(1678年),詔征“博學鴻儒”,學生代為力辭。十九年,康熙帝命地方官“以禮敦請”赴京修《明史》,以年老多病堅辭??滴醯哿畹胤焦俪浧渌魇氛撝⑹妨纤徒皇佛^,總裁又延請其子黃百家及弟子萬斯同參與修史。萬斯同入京后,也執(zhí)意“以布衣參史局,不署銜、不受俸”。是年黃宗羲始停止講學,悉力著述。二十二年,參與修纂《浙江通志》。廿九年,康熙帝又召其進京充顧問,徐乾學以“老病恐不能就道”代辭。
康熙二十五年(1686年),王掞視學浙江,倡議在黃宗羲故居黃竹浦重建忠端公(黃尊素)祠,宗羲寫了《重建先忠端公祠堂記》。次年,王掞又捐俸匯刻劉宗周文集,宗羲與同門友董玚、姜希轍一起編輯了《劉子全書》,并為之作序。
康熙二十七年(1688年),黃宗羲將舊刻《南雷文案》等文集刪削修改,定名《南雷文定》重行刊刻。這年,他自筑生壙于龍虎山黃尊素墓側(cè),并有《筑墓雜言》詩。康熙二十九年,黃宗羲年已八十,曾至杭州、蘇州等地尋訪舊跡,拜訪朋友。次年,應新安縣令靳治荊之邀游覽黃山,為汪栗亭《黃山續(xù)志》作序。康熙三十一年,黃宗羲病勢沉重,聞知賈潤刊刻其《明儒學案》將成,遂抱病作序,由黃百家手錄。次年,《明文?!肪幊?,宗羲又選其精粹編為《明文授讀》。
康熙三十四年七月三日(1695年8月12日),黃宗羲久病不起、與世長辭。他在病中曾作《梨洲末命》和《葬制或問》,囑家人喪事從簡:死后次日,“用棕棚抬至壙中,一被一褥不得增益”,遺體“安放石床,不用棺槨,不作佛事,不做七七,凡鼓吹、巫覡、銘旌、紙幡、紙錢一概不用”。黃宗羲在臨終前四天給孫女婿萬承勛的信中寫道:總之,年紀到此可死;自反平生雖無善狀,亦無惡狀,可死;于先人未了,亦稍稍無歉,可死;一生著述未必盡傳,自料亦不下古之名家,可死。如此四可死,死真無苦矣!
黃宗羲曾自云一生有三變:“初錮之為黨人,繼指之為游俠,終廁之于儒林,”這正是黃宗羲一生的寫照?!堵苟τ洝啡宋稂S宗羲,主要出現(xiàn)于第一章,其言行與真實當?shù)脽o異。
黃宗羲有三子,黃百藥、黃正誼、黃百家。
借書抄書 藏書大家
黃宗羲學問淵博,來自于他的豐厚藏書。當時與孫奇逢、李颙并稱三大儒。嗜好藏書,喜抄書、借書。讀遍家中所有藏書,仍嫌不足,借抄于范欽“天一閣”、曹溶“倦圃”、徐乾學“傳是樓”、錢謙益“絳云樓”、祁氏“澹生堂”、鈕氏“世學樓”等藏書樓之書。每出走回歸,常帶一書童攜書同返,訪求足跡幾乎遍及大江以南所有著名藏書家。后來祁氏“澹生堂”藏書散出,精華亦大半歸于他。并與許元溥、劉城約為抄書社,世所罕見之書,多賴以得傳。建書樓“續(xù)抄堂”于南雷,思承東發(fā)(即南宋學者黃震)之緒。藏書目的在于系統(tǒng)收集明代資料,提倡藏書在于致用,反對只藏不用、視為珍玩的鑒賞家。告誡學者:“當以書明心,勿玩物喪志也”。歷幾十年辛勤收集和整理勘校,藏書達7萬卷之多。未及編目,即遭大水;因年事已高,死后不幾年又遭大火,失去大半。經(jīng)再傳弟子鄭性整理后,僅得3萬卷,入藏于“二老閣”。他收集史料的方法,也影響了同代的學者如全祖望、厲鶚等人,對清代文化、學術(shù)的發(fā)展有一定影響。他撰寫的《天一閣藏書記》、《傳是樓藏書記》等,是研究明清私人藏書文化的重要史料,也是他藏書思想的核心文獻。藏書印有“余姚黃氏書庫藏書印”、“黃宗羲印”等。其子黃百家,撰有《續(xù)抄堂書目》。
黃宗羲的詩詞列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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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:黃宗羲
霜輝濯寒魄,景象恒過清。止于枕上看,不可立中庭。
枕上一尺光,中庭千里橫。千里多傷悲,一尺已崢嶸。
貧病賞明月,更無絲竹聲。但言此夜好,已完看月情。
始知天有月,不為貧病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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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:黃宗羲
有宋上蔡謝先生,一硯不留磨破瓦。要使胸中自廓然,世間何物更難舍。
而吾平生玩物心,擾擾無殊于野馬。忽然北風卷土去,不名一錢在屋下。
突兀三硯真奇物,天將史筆委之野。一硯龍尾從西土,治亂存歿淚堪把。
一硯活眼暈九重,秋水時向明窗瀉。丁子王作合玉硯,千祀古文出亡社。
三硯縱橫傍短檠,雪屋無煙亦瀟灑。昔年送女入甬東,穴壁偷兒不相假。
吾時聞之在中途,欲行不前奈兩踝。嬌兒阿壽恐吾傷,乞得滑硯強吾寫。
吾為阿壽勉強笑,握筆終然多牽惹。開卷今見上蔡事,使我愧汗如盛夏。
丈夫力不能自割,偷兒真為益我者。兒亡三載硯四年,有賊不向貧家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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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:黃宗羲
梅花獨立正愁絕,冰纏霧死臥天闕。孤香牢落護殘枝,不隨飄墮四更月。
新詩句句逼空濛,嫣然一笑隔林樾。有如高士白云表,牛矢煙消山雪合。
一生寒瘦長镵句,伸頭窺天亦半缺。誰寄山瓢落葉中,瀉向梅花同傲兀。
已上六韻夢中作,瓜舍驅(qū)豬方矻矻。床頭摸衣境過清,不謂三伏猶未卒。
始知此夜梅花詩,未與炎景相唐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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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:黃宗羲
局促返舊居,雞犬共一軒??s頭床下雨,瞇眼灶中燔。
南風怪事發(fā),正當子夜前。排墻得生命,再拜告九圓。
臣年已五十,否極不終還。發(fā)言多冒人,舉足輒違天。
半生濱十死,兩火際一年。莫言茅屋陋,賓客非等閑。
鬼目不相瞷,而遜華堂堅。其理不可解,辨說空田田。
昨者劉伯繩,為我不安眠。仆本方外人,豈終保丘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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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:黃宗羲
長松縛茅宇,亂石開南軒。夜半有明燭,停午無煙燔。
三載頭滑,花藥滿春前??仓箯土餍?,心跡異方圓。
年荒避盜賊,舊居姑且還。春風吹野火,紅焰漲遙天。
新詩焦泥壁,老樹夭長年。頹園寒瀑響,土銼月中閑。
遂令長往計,牢落難貞堅。故書出焰中,葉葉如荷田。
惜此復幸此,不廢食與眠。吾嘗訾遺山,賣書乃買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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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:黃宗羲
人傳徐昭法,可聞不可見。我今上靈巖,鐘鼓集法眷。
相看盡陳人,不參以時彥。徐子最后來,布袍巾幅絹。
儲公覽拙文,珍重壓端硯。徐子翻讀之,喟然而稱善。
謂是震川后,敘事無人薦。虞山加粉澤,可謂不善變。
落此一瓣香,百年如覿面。出其論文書,并與他著撰。
體裁既整齊,字句亦工練。夜坐天山堂,諸家評略遍。
人言子寡言,子言如竹筧。乃知世知子,猶為子之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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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:黃宗羲
此地那堪再度年?此身慚傀在燈前。
夢中失哭兒呼我,天末招魂鳥降筵。
好友多從忠節(jié)傳,人情不盡絕交篇。
于今屈指幾回死,未死猶然被病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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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:黃宗羲
離奇輪囷歲月長,猶見當年讀書意。憶昔元美主文盟,一捧珠盤同受記。
七子五子廣且續(xù),不放他人一頭地。踽踽窮巷一老生,倔強不肯從世議。
破帽青衫拜孝陵,科名藝苑皆失位。叔考院本供排場,伯良《紅閨》詠麗事。
弟子亦可長黃池,不救師門之憔悴。豈知文章有定價,未及百年見真?zhèn)巍?/p>
光芒夜半驚鬼神,即無中郎豈肯墜。余嘗山行入深谷,如此青藤亦累累。
此藤茍不遇文長,籬落糞土誰人視。斯世乃忍棄文長,文長不忍一藤棄。
吾友勝吉加護持,還見文章如昔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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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:黃宗羲
不到名藍數(shù)十年,重來風景覺蕭然。山中幸喜存長歷,劫冷能留不壞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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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:黃宗羲
西風颯颯卷平沙,驚起斜陽萬點鴉。遙望竹籬煙斷處,當年曾此看桃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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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:黃宗羲
鐙暗香銷四十年,不妨破屋帶林泉。西山之薇汨羅水,便是《招魂》第一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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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:黃宗羲
昔年西石一茅亭,多少名賢口血成。待得奄兒咋舌死,不能兵火又支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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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:黃宗羲
黃竹浦間幾劫灰,祠門正對舜江開。土人不識忠魂返,但訝天邊雪浪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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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:黃宗羲
膝下拋離六十年,音容只在夢魂間。塑來未必能相似,尚有憐兒舊日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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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:黃宗羲
一瓣香來自紫宸,風和日美廟堂新。野人爭說前朝事,赴獄當年亦丙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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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:黃宗羲
鐘聲破山靄,繩床卷余夢。霧交猿路迥,泉亂魚心縱。
斷虹方斗日,春禽有剩弄?;遗菟铮瑯鋸V貧居棟。
世亂才息心,何免泉石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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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:黃宗羲
江村漠漠竹枝雨,杜鵑上下聲音苦。此鳥年年向寒食,何獨今聞摧肺腑。
昔人云是古帝魂,再拜不敢忘舊主。前年三月十九日,山岳崩頹哀下土。
雜花生樹鶯又飛,逆首依然逋膏斧。燕山模糊吹蒿薤,江表熙怡臥鐘鼓。
太王蓄意及圣昌,奧窔通誠各追數(shù)。金馬封事石渠書,怨毒猶然在門戶。
靜聽嗚咽若有謂,懦夫不難安寠藪。何不疾呼自廟堂,徒令涕泣沾草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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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:黃宗羲
卻火燒余此病身,更無思盧染秋塵。打鐘掃地今行者,阮哭嵇狂仆恨人。
風浪滿庭閑暮日,鶯花極目坐芳辰。靜中探得真消息,只覺于今萬物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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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:黃宗羲
繩穿憶得去年事,慚愧高樓聽落湍。紅燭猶嫌寒話短,竹雞亦道路行難。
相看白鬢經(jīng)三世,耐得青松此兩山。感慨便成孤負卻,銅丸錢汁是常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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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:黃宗羲
廿年曾宿溪山路,枕上仍前徹夜風。清氣不容塵外慮,好詩多在月明中。
花前聞鳥聲偏亂,兵后持杯淚易濃。珍重西窗書甲子,續(xù)游何日剪燈紅。